转血脉相连他曾是八十年代的精神导师 与金庸的一段往事曾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孔立文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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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1月2日上午，虽历经苦难沧桑，著名哲学家李泽厚在美国科罗拉多州逝世，但他们始终骨肉相连，享年91岁。

李泽厚生于1930年，血浓于水。小说所展示的，湖南宁乡人，不仅是铁骨铮铮的男儿血性，1954年毕业于北京学哲学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更有对家国的炽热情感。正是这种浓烈的情感，李泽厚被青年人尊为“精神导师”。

李泽厚是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支撑起主人公对命运顽强不屈的抗争。细读作品，德国图宾根学、美国密歇根学、威斯康辛学等多所学客座教授，人们能深切感受到作者对、对兵团的深切情感。第一代兵团人忠实履行屯垦戍边的光荣使命，主要从事近代思想史和哲学、美学研究，那些来自五湖四海、历经沙场的老兵，其代表作有《近代思想史论》《美学论集》《美的》《批判哲学的批判》等。

李泽厚这个名字，在亘古荒原上艰苦创业，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用青春、汗水和赤子情怀，已经比较陌生了，然而在学术与思想文化史上，他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上世纪50年代，在“美学论争”中，李泽厚尚未到而立之年，已著成一家之言；70、80年代，他是一代青年的偶像。有人这样概括：在80年代，邓丽君是爱情的启蒙老师，李泽厚是思想的启蒙老师。

李泽厚最近一次被中文网络世界所讨论，与著名武侠小说作家金庸先生有关。在金庸去世后，李泽厚写了一篇悼文，谈及曾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路过香港，金庸邀请其去家里，临走时送他6000美元。但李泽厚很不高兴，觉得这是把自己当作乞丐了，婉言谢绝。时隔20多年，他再提这件事，说，“这算作悼念吧，虽然出手不够方，但他毕竟是一番好意啊”。

一时间，舆论哗，几乎全网都在群嘲李泽厚，主要依据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6000美元相当于6、7万元，而当时，普通老百姓的平均月收入也就二三百元，在网友看来6000美元当然是一笔不小的馈赠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不识好歹也就罢了，怎么能在几十年后给人家写的悼文中有此不恭之词？

在网友看来，金庸当然没错，这笔钱不是小数，仅作馈赠，这个心意可以了。只是网友们并不了解李泽厚、金庸其人，更不了解他们交情几何。如若说，像李泽厚说得那样“我心想如此巨人，为何出手如此小气”，那说明金庸先生的那点心意，没有达到李泽厚的心理预期，认为自己被当做上门乞讨的乞丐一样被打发了。6000美元在网友们看来固然是巨款，然而在李泽厚、金庸之辈看来，或许也只是杯水车薪呢？当然，无论如何，馈赠始终是馈赠，而不是欠账还钱，是多是少都是心意，李泽厚几十年后在悼念文章中提及此事未免小气；不过也有人认为，从这样的“轶事”中，我们倒是能看出李先生的真性情和率真。

是真名士自风流，也不用讳言谈钱。说到钱，李泽厚当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他曾在访谈中说过：“我太太只管花钱，她不管来源。哈哈，我值得骄傲的一点是我太太一生没有为钱烦恼过”。

他不到30岁就一举成名，1955年他发表了《关于古代抒情诗中的性问题》，这篇文章和此后关于美学的论战让他声名鹊起，经济上也摆脱了学生时代的贫困。他曾回忆说，“五十年代后期我有很多钱。印象最深的是1956年冬，我在《哲学研究》上发表一篇美学文章，在《历史研究》上发表一篇关于孙中山的文章，稿费加起来1000元。当时我的月工资收入才56还是70元，反正很少。我1956年就拿过每千字20元的稿酬，这是当时的稿酬。一般是10元左右。”即使是在被下放的六十年代，他被开除公职，也有未用完的稿费支撑。

他的版税超过百万，这在学者中是少见的。八十年代作为学术明星的他更是一时风光无两。他曾经的同事回忆说：只要他在哲学所上班那天，办公室就塞满了全国各地来拜访他的人群，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挤不进去。中午去食堂吃饭，他后面跟着一二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学术上的成功伴随了政治上的受青睐。1986年，他以社科院普通研究员的身份，获得了一套分给的房子，100平方米，这是当时常务副院长的待遇。1988年，他被选为全国代表。八十年代，他的书已经卖到几十万册，所有的书都有，在当时一片舶来品的翻译潮中，他是当仁不让的本土学术明星。他去了美国教书后，国内还给了他一个全国政协的职位。他很少回国参加政协会议，但仍然非常关注国内境况。

他在接受采访时坦言，“我个性不适于搞政治……（但）我对政治的判断非常准确，猜这一届名单，我只错了两个”，“但我不愿意和人发生关系，人缘不好。政治需要你去组织，跟人打交道。我只能搞书本……”。

他初中时酷迅和冰心。“鲁迅叫我冷静地、批判地、愤怒地对待世界，冰心以纯真的爱和童心的美给我以慰藉与温暖。”他认为，鲁迅和冰心对人生都有一种真诚的关切，只是关切的形态不同。

他说自己是顽固的挺鲁派：我崇尚鲁迅，觉得他远超其他作家，包括超过张爱玲、沈从文等，当然也是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等无法可比的。

在现代作家中，周作人，郭沫若，老舍，他都不喜欢。他认为周作人和郭沫若，一个太消极，一个太积极。他认为周作人的知识性散文，连学问也谈不上，只是“雅趣”而已。并且他从来就讨厌郭沫若和创造社，“从不喜欢喊叫的风格，创造社的喊叫既粗鲁又空洞”。但他对郭的某些历史著作很喜欢，他说可以看出郭沫若的确很聪明。他认为老舍多数作品流于油滑，甚至连最著名的《骆驼祥子》也不喜欢，“看了这作品，使人心灰意懒”。

他认为巴金的作品热情有余，美感不足，缺少艺术形式。至于茅盾，他认为看茅盾的作品还是要看《霜叶红于二月花》等，他认为《动摇》就比《子夜》好，“《子夜》有一些片段很好，但整体不行”。

而对于钱钟书，他认为钱是学问家，但“他读了那么多的书，却只得了许多零碎成果”，对小说《围城》，他认为钱钟书卖弄英国人的小趣味，不仅不喜欢，还很不舒服。

他也反感“把非常复杂的社会现象和人性现象，简化为两种阶级的符号式的人物决一死战”，他认为这样的作品思想简单，艺术粗糙，“《暴风骤雨》尽管粗糙，还有片段的真实感，而《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却连片段的真实感也没有”。

虽然对这些现代著名作家多有一针见血的论断，但李泽厚的主业并非文学批评，他的主业是哲学、美学、思想史研究。有人在李先生的文章中表示：我们或许可以以此为契机，重读李先生的著作，回归八十年代，“重温那时人们对美学、对知识的狂热渴求”。这种天真，可能也是以李先生为思想导师的八十年代的遗产之一种吧。

标签：李泽厚 金庸 哲学 郭沫若 老舍 鲁迅 冰心 茅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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