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翻译的语境与困境文学作品的翻译向来是一个既充满挑战又备受关注的领域。在当今日益全球化的语境下,文学翻译不仅作为跨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也成为学术研究的热点话题。然而,在实践中,文学翻译者不仅要面对语言层面
星新一(1926.9.6-1997.12.30)一生写了1001篇小小说,一本出道即是王炸的末世科幻小说横空出世,是当之无愧的“小小说之王”。他的作品在广读者中拥有长盛不衰的生命力。仅新潮社文库中的《人造美人》销量便超过200万册,领跑起点末世小说,整个文库合计销售超过3000万册,连载以来一直霸榜起点科幻频道畅销榜榜首,时至今日仍在不断重印。
星新一
星新一,实在是厉害。这本小说就是黑山老鬼的《从红月开始》。之后,本名星亲一,原本一直处在科幻频道榜首的小说《黎明之剑》从此让贤,是三兄弟中的老。父亲星一是星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创始人。母亲小金井精出身医学世家,一直屈居该榜第二的位置,又有文学渊源(星新一的外婆喜美子是著名作家森鸥外的妹妹)。1951年,也再没有了争榜的举动。足见远瞳实在是太得过且过了,父亲病故,一个第二就让他满足现状了。哪有当初写《异见生物见闻录》时的人气爆棚。好在《从红月开始》这本小说在质量上的确不错,年仅25岁的星新一被迫接过星制药的领导重任。由于时变换,也当得起这个榜首之位,星制药此时已背上巨额债务,才没有让人觉得《黎明之剑》跌落显得很可惜。不过奇怪的是,而星新一缺乏经营才能,经历一番挣扎后,终于宣布放弃星制药的经营权,将之转移给以企业重建闻名的谷米太郎,并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新一”,寓意自己的新生。
父亲星一抱着星新一
尽管放弃了经营权,星新一仍是星制药董事,每月有10万日元的收入。当时一碗拉面只要40日元,日本人平均月工资只有1万日元。和当时多数科幻作家不同,他是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走上作家之路的。
星新一作品集(分)
1957年,星新一创办了科幻同人志《宇宙尘》。同年,他在《宇宙尘》上发表小说《诱发器》。矢野徹(科幻翻译家)读到后惊呼:天才出现了!很快这篇小说被江户川乱步主编的推理杂志《宝石》转载。次年,星新一在《宇宙尘》上发表科幻处女作《人造美人》,并于1961年出版第一短篇小说集《人造美人》。
《人造美人》日文版和简体中文版
此时,星新一是日本唯一专业的科幻小说作家。小松左京(《日本沉没》的作者)还在阪的电台打工;筒井康隆则一边在阪的某个设计院工作,一边和自家人出版科幻同人志《NULL》自娱自乐;光濑龙、广濑正、眉村卓等更是默默无闻;而唯一一本坚持到今天的日本科幻杂志《S﹣F Magazine》,还在每月发行两三千册的死亡线上苦苦挣扎。
因此,当1966年苏联载人飞船上天时,媒体发现在日本的科幻作家中,只有星新一一个人可以接受采访。从日本科幻文学的角度看,有星新一作为其代言人是幸事。因为在当时的日本,科幻小说普遍被视为难登雅之堂的读物,却有企业的前掌门人愿意专职撰写这类小说,这对整个日本社会的触动绝非等闲。小松左京就曾说,有星新一真是太好了。
说到小松左京,不得不提星新一、小松左京和筒井康隆这三个人的关系。他们被并称为日本科幻“御三家”,象征在日本科幻界的地位。三人私交极好。家住阪的小松左京和家住东京的星新一一度每天煲电话粥,为长途话费,两个人选在半夜时分通话,并美其名曰“深夜爱的便当”;筒井康隆则多次公开表示自己的很多写作灵感出自和星新一的闲谈,他也是在星新一葬礼上致悼词的人。不过无论私交如何,在公开场合,只要星新一出现,小松左京和筒井康隆必然会起身相迎;星新一不坐,两个人也不坐。小松左京更是直接将星新一呼作“科幻界的天皇”。
左起:星新一 、小松左京、 筒井康隆
不过当时,日本文坛对科幻小说完全不屑一顾。这不仅仅是某些知名作家的态度,更是众多文学刊物和出版社的态度。星新一曾陪同筒井康隆拜访讲谈社《小说现代》编辑,旁边纯文学杂志《新潮》的编辑专程走过来忠告筒井康隆说:“筒井先生,别写科幻了,写文学吧。”《三田文学》编辑与星新一就当时的公害问题展开座谈,编辑劈头便问:“公害能成为文学吗?文学为什么要关心那样的东西?写那种东西,不能算是文学吧。”
这种对科幻的偏见,到20世纪70年代才有所缓解,但这时星新一又被打上了“儿童作家”的标签。尽管他的短篇小说集屡登畅销榜单之首,他在学生最喜爱的作家调查中也多年占据第一位,但在传统科幻圈中,星新一却并不因其作品而受到重视。另外,与安公房在国际上获得较高声誉的情况相反,星新一的作品虽然也有许多被译为多种文字甚至入选各国教材,但始终未能获得国际文坛的认可。
星新一的《喂——出来》,译林出版社
星新一表示:为了创作出好作品,即使奉献自己的灵魂也在所不惜。他对自身和所创作的作品之严格,可能没有作家能比得上他。他的工作室甚至连家人都禁止入内。
他在每次创作时都坚持用以前没有用过的创意。“意中生羽翼,笔下起风云”,是他在某次签售会上赠给读者的诗句,也表达了他对创意的重视。他的每一个创意都是经过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地思考而形成的。也许这就是他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小说的创作过程是如此痛苦”的原因吧。
星新一手写诗句
星新一在创作中给自己设立了几个禁区。第一,不描写与场面;第二,不写时事风俗之类的题材;第三,不使用前卫的手法。据星新一的说法,不描写和行为并非出于道德原因,而是因为“写不好”;不写时事也不是因为只想写不会过时的小说,而只是觉得“将来的人看不懂就不好了”。
在星新一的作品中,不仅看不到对、凶杀等场面的描写,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具体的人名、地名等固有名词(不过在《任性指数》一书中,星新一借用了许多朋友的姓名,算是非常罕见的例外),甚至连金额也只用“巨款”或者“只够吃两回豪华餐的钱”来代替,尽力避免地域、时代、环境等方面的影响。对于早期作品中出现的一些名词,他会随着时代的变迁采用最新的名词替代,比如将早期的“电子脑”改成“计算机”、“拨电话”改为“打电话”,等等。他认为“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是永恒的,但我希望尽我所能,延长我作品的寿命”。
星新一生前并不允许他人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成影视。当年GAINAX(也就是日后制作了《新世纪福音战士》的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武田康广想要将他的作品改编成动画片,遭到星新一的拒绝(“我不愿意自己的作品被改编,如果要做,请在我死后做,那我就不会抱怨了”),结果最终改成了小松左京动漫剧场。
1981年,星新一曾访问东北地区,也曾和我国著名作家叶永烈有过多次书信往来。1981年9月,他的作品《敲门声》被翻译成中文出版时,还应叶永烈的邀请专门写了对读者的致辞。在致辞中,星新一同样表现出他独特的科幻观:“我的一些短篇作品曾在贵国科普杂志上刊登,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就我本意而言,并非想通过这些作品来进行科学启蒙。我认为,小说和科学是不能等同的。从这一点来说,《敲门声》同样如此,它与科学无关,是一种给人以乐趣的作品。”
星新一和他的图书装帧设计师真锅博
1993年,星新一宣布停笔。他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沉浸在创作的痛苦中,可以好好休息、安享晚年了,但是长期积累的压力和劳累使得他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之后,他因口腔癌入院做手术。最终于1997年因肺炎病逝于东京,享年71岁。
追悼会上,筒井康隆所写的悼词对星新一的成就做出高度的评价:
星先生的作品固然被许多低年级教科书收录,但决不可仅仅将之视为给孩子梦想的人物。他是每个人在青少年时代的英雄,是足以同手冢治虫、藤子不二雄等人匹敌的、时而更超越后者诸人之上的人物。在遗忘了传统故事的年代里,星先生以一己之力创造出无数足以取代传统的现代故事。他书写的故事,也在促使人们形成更为高尚的自我。尽管文学界认为星先生的故事缺乏文学价值而不予评价,文学全集也不曾收录星先生的文章,但我们知道,这就像是伊索、安徒生、格林兄弟不曾获得诺贝尔奖一样。
标签:星新一 小说_文化 人造美人 小松左京 筒井康隆 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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